完全独立短篇

超高度ooc 文笔不佳

带着压抑和悲伤


(资料图)

应该不算是病娇

“这是什么花?能给我看看吗?”

阿芙朵嘉陪完小干员野餐后,

摘下一朵粉白色,脉络显露的野花,

放在诗集上,与书本一同,

带进了博士的办公室里。

“当然可以”

阿芙朵嘉轻轻递给博士,

博士用双手轻捧着接过。

“孩子们告诉我,这是粉花月见草。”

阿芙朵嘉轻轻笑叹,

“默默的爱,自由的心,不屈的灵魂,

这小家伙的花语,与采花人倒也相配。”

博士将花交还给她。

“从使一朵花的美丽,在于它曾凋零,

但看着它几日后,失落在玻璃花瓶里,

还真觉得有些可惜。”

阿芙朵嘉用手指抚摸着娇嫩的花瓣。

“那要不把它做成标本吧,最简单的蜡叶标本,只需要吸水垫材和厚书就可以做,效果和存放时间,也不会差到那去。”

“好啊,能教教我吗?”

“简单的很,我自己都做了不少……”

“唉,博士,这能收了吗?”

“早呢,水分还没排干,现在收会腐烂的。”

……

阿芙朵嘉拿着手中过了塑封的干花,

它已经陪着她过了数年时光,

就连塑封膜都有些老化发黄,

但它,依旧是那朵最盛烂的夏花。

阿芙朵嘉想不明白,

为什么博士会变成那个样子?

她想起以前,

那些个午后,她给他读的那些诗句,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苦涩醇厚的味道,

房间里全是暖阳。

那些个夜晚,她给他读的那些故事,

空气中弥漫着洗发水和牛奶的甜腻,

房间里全是清月。

然后……

“如果当时,

能有个人将我囚住,该多好啊……”

她耳边回荡着博士的话语。

平凡即喜悦,

而有些喜悦,

也注定只能存活在平凡之中。

岛上愈加发展,

各种各样的团体,

各种各样心怀鬼胎的人,接踵而至。

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则,

适应不了就会焦虑,

遵守不了就会被淘汰,

你可以蔑视,可以委屈,

但很抱歉,你已被拒绝入场。

博士本身并不喜欢,

那些所谓的社会规则,

倒不如说根本没有人会喜欢。

有些高层利用这套,

来捞些油水和训练服从性,

中层的老油条夹在中间媚上欺下,

底层的小崽子们,

只得想着明天又会有什么糟心事,

今天空闲时间还如何解解压。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自恃清高的“地下人”。

当她看着城邦里的老奶奶佝偻着背着纸壳,

看着一些青年人黑着眼圈,

昼如行僵,夜癫狂,

她只觉得当年自己傲慢无知至可笑。

你看着影视作品里的谍战片,

玩弄心计,心思缜密,

最后剧情反转,直呼过瘾。

你看着你身边的某个当小领导的长辈,

一周不得回屋吃饭几回,

以为他们在酒桌上吃喝得酣畅淋漓。

但你真的思考过吗?你真体会过吗?

事实,真的如你所想吗?

阿芙朵嘉想着那天晚上,

博士刚开始大量应酬的时候,

第一周的周日晚上,

稍微早些结束了应酬,

终于避免了不得不睡在办公室的厄运,

但也只得能在半夜回到宿舍,

伴着酒臭一身,胃部灼热,头晕脑胀。

她那时还不知道博士的状况,

只感觉半梦半醒之间,

有人在背后抱着她。

“唔……终于能回来休息了?……!”

辛苦了,我去给你兑杯蜂蜜水……

她还没说出下半句,

她就感觉到,博士哭了。

博士哭得很惨,很心碎

但却依旧包裹着声音,

只有很小声的呜咽着。

阿芙朵嘉甚至不敢多想那副场面。

她只记得周一的时候,

博士还能在通话和她聊天,

半玩笑地怒骂了对方一顿,

但她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

周二的时候,

博士疲惫不堪,

她问了句,还好吗?

博士说,好……

她又问了句,怎么了,没事吧?

博士很不耐烦地回答,

没事,没事,……啧,我怎么了

……怎么能对她……

期间她不断听见打火机的声音。

之后博士连通话也不和她说了,

只让陪同的干员和她说几句,

大概就是没事,只是我有些累了,

这里不方便,回来再说。

博士那晚哭诉着说,

那些个应酬真的每个动作都令他疲惫不以,

句句话不留把柄,这只是最基本的,

你还得去拽测对方,

还得去分析对方怎么分析自己,

然后要怎么找共同利益点,

又要用什么话术来吸引对方,

每个局,每个人,

都要一遍遍互相揣测。

他给我敬了酒,哎呦,牛的,

这是这桌最好的酒啊,

不敬对面那老哥,敬我,

这是要出事啊,

啧,眉眼貌似还有点轻眺,

哦,TM在桌底下还碰我一下膝盖,

真TM当我傻呗,一看就是个老油条,

不就是让我当个瞎子,

不过问他虚报人头贪污吗?

笑笑笑,来来来,

老子TM还得陪你笑笑啊,

不然这破事还搞不定啊……

他一开始还有怒其风气不争的想法,

但后来,他只感觉到麻木,麻木到疲倦。

天天天吃一些大酒店的饭菜,

都是差不多的味道,

为的是差不多的排场,

喝酒吃饭时称兄道弟,

只不过是把刀背在身后,藏在笑里。

很多事都是很舒服与享受的,

但当你没有拒绝和停歇的权利时,

几乎没有一件事是会使你感到愉悦。

他在厕所里,

只因喝了点烈酒,吐得快虚脱了,

他想起了很多,

他想起了令,

但她潇洒无比,随时饮酒助兴,

亦可醉上人间数载,

酒能醉她吗?还是只是她自己想醉罢?

他想起了黑角和巡林者老爷子,

但他们至少对他毫无保留,

喝点啤酒,吃点油炸花生,

随性吃喝,随性玩乐,

借酒为真,而非借酒以伪,

那才是酒桌上的真意。

……

他默默地流泪,

但他不敢哭的很大声,

鬼知道会不会有人听见,

听见了又不会成为一个把柄?

他感到绝望,

他想诅咒这一切鬼东西的缔造者,

但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心力可被怒骂着挥霍,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钉死了一样,

大伙都在付出,他不能,也不敢退下来,

但自己又如此无力,

哪怕明天他真的就能让几个精英小队,

踹开某个老鬼的办公室门,

把他拖出来,让他跪地求饶,体会一把,

凭壹人之力,打倒他媽的整个世界的快感!

但隔几天,他依旧要活在话术和揣测里,

满目霓虹,满身酒气,

现实终究不是快意江湖。

阿芙朵嘉不知不觉间,

把手中的干花书签握得很紧,

碎花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破碎的狂乱无比。

……

我亲爱的孩子,

明天不一定会更好,

今天也不一定会更坏。

夜已深沉,早点安歇。

……

“打扰了,”

阿芙朵嘉走进博士的办公室里,

“哦,你不喜欢烟味来着。”

博士正要把烟头熄灭。

“没事,我理解,”

阿芙朵嘉把咖啡放在他的桌上。

博士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

“咖啡好香啊……真好……”

阿芙朵嘉以为昨晚自己疯的很彻底,

但她错了,有些东西是疯狂无法掩盖的。

“怎么了?”

阿芙朵嘉俯身将手,

搭在博士正端着杯子的手上。

“……我试着混合了一下不同的咖啡豆,

慢点喝……小心烫,如果觉得不好喝,

……就留给我喝吧,等会我重新去做一杯。”

“放心吧,阿芙朵嘉,”

博士放松的闻着咖啡的香气,

“你的手艺我是相信的,从来不会难喝。”

他一饮而尽。

……

“早安……”

“睡了个好觉,真舒服啊。”

博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是一间洁白的病房,

自己正带着拘束装置。

“我猜猜,凯尔希和阿米娅不在岛上,

你说我压力过大,

吞了过量安眠药准备自尽,

以我们之间的关系,

自然没人起疑心,

然后获得了这间隐秘病房的使用权。”

“嗯。”

阿芙朵嘉拿出一个冰冷的铁盘,

放在病床边上的床头柜上,

顺便把博士脖子边的被子掖好。

“你不评价些什么吗?”

“怎么说呢?不按套路出牌?

我以为你会更疯狂些。”

“我也以为,我会更疯狂些。”

阿芙朵嘉拿出她的钢笔,

不,那不是她的钢笔,

因为她的钢笔早被某人交换走了,

当作是信物一样,沾满了泪水与酒气。

“行吧,陪陪你也不错。”

阿芙朵嘉正拿着一小块磨石,

默默打磨着已然锐利的笔尖。

博士摸到左手下有一个圆滑的物体,

那是拘束装置的开关。

“啪嗒。”

地板上的掉落声格外清晰。

阿芙朵嘉继续打磨着钢笔,

她狠狠地咬着嘴唇,

直到鲜血渗出,仍不停止。

博士看着她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收下来,叠好,放在一边。

在她转头的一瞬间,

泪水,扭曲,窒息,解脱,

借由疯狂尽情奔涌。

但她手上的动作依旧冷静,

她拿出一瓶化学制剂,

用打磨锋利的笔尖,

如同沾墨水一般,

平静的沾满了整个笔舌。

博士看着阿芙朵嘉举起钢笔,

正对准着他的胸腔。

“……Little pup,

your head is in the sand。”

阿芙朵嘉手中的瞬间停住,

她无比惊恐般的看着博士,

然后看着自己双手剧烈颤抖,

耳朵垂下,瞳孔无神。

“我……我,我……这……这,这……”

她急促又剧烈地颤抖着身体,

连语言都变得支离破碎。

“阿芙朵嘉,”

博士再次开口,

“我喜欢夏花,就给我写那个单词吧,

你写的字很漂亮,也很流畅,

我并不在意其他,那是你给我的礼物,

那是我唯一的珍藏。”

阿芙朵嘉深呼了一口气,

擦干了悲伤,

缓缓地,

淡淡地闭眼笑了一下。

“真美。”

阿芙朵嘉默默书写着,

笔尖毫无阻力地划开皮肤组织,

冰冷阻止着疼痛不识趣地加入。

每个字母的弧度,

每个字母的圈尾,

生命就这样静默,

书写着死亡的夏花。

(整个活调节一下)

呱,这文好勁口牙!!!

勁増!!!霸増!!!狂増!!!

我已感受到你的赞念!!!

嘻,已上天堂!!!

前两篇都挺温馨,

不介意的话,

可以去看看,缓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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